月色下,马车平稳缓慢的走过青石板,哪怕已经入夜,街道上也有三三俩俩的小贩在叫卖。
“停车。”
白商瑜撑的难受叫停了马车,和春儿下车走走消食。
两人缓缓走到湖边,突然被湖旁的一个建筑物吸迎住目光,那是一座两层的阁楼在夜色中孤独的立着。
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朱红的大门都已经掉漆了,墙上挂着许多的蜘蛛网,白商瑜一时间竟不知道京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白商瑜问。
门上的锁也是松松垮垮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腐朽味扑面而来,白商瑜下意识的低头咳嗽两声。
换了口气,再次抬头,这里不知道被闲置了多长时间,里面的家具已经被腐朽的不成形状,蜘蛛网和灰尘更是别说了。
春儿用袖子挥了挥灰尘,一手捂着鼻子,回答:“小姐你忘了,这里是芳心阁。”
“芳心阁?”白商瑜喃喃重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关于芳心阁的传说。
芳心阁曾今是顺天城里最大的青楼组织的,临江而建,每晚游湖时便能看到芳心阁的姑娘衣衫班敞地坐在窗台,对着路过的男子娇笑。
渐渐的男子贪恋姑娘的美貌,每晚争先恐后的在湖上游湖,立在船头朗诵诗词,若是你诗词作的好,说不定会有姑娘丢下荷包,今晚你就是那位姑娘的座上宾。
一时间,芳心阁招揽了不少客人,而这芳心阁里的花魁心儿姑娘,更是顺天城文人墨客口中的常客。
这位心儿姑娘只卖艺不买身,一手琵琶曲更是弹的出神入化,仿佛让人身处仙境一般,可是好景不长,一日这位心儿姑娘突然不在弹琵琶了。
京中的贵公子们哪里肯,纷纷砸钱闹到老鸨那里,这些公子哥也不是老鸨能得罪得起的,于是强迫心儿去弹琵琶,这位心儿姑娘也是个烈性子,为了不弹琵琶竟然做出自断手筋的事。
不能弹琴的心儿很快被其他的姑娘掩盖了风头,老鸨不愿养一个废物,强迫心儿去接客,接客后的第二天,心儿就死在了房间,一同死的还有的那晚的客人。
那位客人的身份很是不一般,没过多久芳心阁就被查封了,那么多的姑娘全部消失了。
后来不论这这栋阁楼是作生意还是做青楼,清倌全部都不会超过一个月,人们都说是心儿的鬼魂盘旋在这里不肯安息,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一所凶宅,无人敢过问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