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谋杀黑手啊?”周涟漪一脸无辜,弯腰摸了摸白商瑜的额头,“舅母,表妹无意落水染了风寒,烧地厉害,怕是烧糊涂了。”
白商瑜狠狠拍开她的手:“别碰我!”
“你!”周涟漪愣了一下,险些以为眼前这声色俱厉的女子并非是白商瑜。
“涟漪,你表妹烧着呢!”王氏一听,连忙挤上前:“可怜的阿瑜!身子原本就弱,谁曾想游个湖也能踏错……唉,幸亏你表姐也在,这才帮着喊人救了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谁说我是踏错落水?”白商瑜冷眼看着两人做戏,不期然握住周涟漪的手腕:“推我下水之人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我当时处于生死之际,反手将那人的胳膊狠狠抓了一把,当是留下了血痕……”
周涟漪被她抓得疼,想抽又抽不出来,气得脸色发青:“松手!”
“你干什么你!”王氏慌了一下,试图抽出周涟漪的手,出声责骂:“白商瑜,什么血痕,你别信口开河!烧糊涂了就往自家人头上扣屎盆子。”
白商瑜死死握着周涟漪的胳膊,像是焊死了:“婶婶不信吗?如若不信,你看看她的手臂,若婶婶看不见,咱们便去京兆府衙讨个公道,相信蒋大人慧眼如炬,定然会还故人之女一个公道。”
王氏和周涟漪相视一眼,纷纷慌了神。
京兆府尹蒋大人曾同白商瑜父母交好,据说年轻落魄时也曾追求过白母,虽然如今两家不曾来往,京兆府尹也不一定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若是真让人见了面,说不定会生出变数。
不说别的,那位蒋大人委实清廉公正,好体察民情,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闹上公堂,否则传了出去,周涟漪的名声便毁了,对未来嫁人不好,甚至严重了还会有牢狱之灾难。
“阿瑜啊,这个事儿……嗨,都怪你表姐鬼迷心窍,她就是喜欢薛离陌,见那小子一门心思对你好,一时糊涂了才错手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