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眼阴毒地盯在妖月的身上，突然牵了牵苍老褶皱的唇瓣，一阵疯狂的大笑道：“哼，你这丫头，你以为这些男人能一辈子护着你吗？别做梦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厌倦你，会离弃你！”

她的声音再不似以前那般清灵妖媚，苍老沙哑的好似一个老旧的风琴声，听上去刺人耳膜，其中更添了几分嘲讽，“不会的……这些男人，倾心于你的美貌，迷恋你年轻的身体……他们根本不会，真正地对你好……”

“当你没了美貌，他们就会将你狠狠地惯在地上，然后任人践踏！”

说到后面，她那双昏黄浑浊的眸子里，竟有一种晶莹的液体，缓缓落了下来。

妖月眉头一蹙，心里暗自警惕起来，她总觉得霍心今日不像以往那般，过来找茬的，倒像是……一种临死前的挣扎。

而且，霍心的力量似乎也大不如前了，萧明君刚刚那一掌虽然汇聚了不少灵力，但绝对不可能这么一下就能将她打成如此重伤。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今日霍心周身的气息，似乎也有些诡异。

妖月小嘴抿了抿，冷然道：“他们如何对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霍心那双有些迷离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似嘲似讽地扯了扯唇角，缓声道：“我自然不会费精神去管你，我只是……”

她顿了一顿，眸子里暗芒一闪，轻叹一声，“在叹息我自己罢了。”

说着，她慢条斯理地轻轻拂过身上所穿着的锦绣宫装，不自觉地勾唇笑起来，低低呢喃，“很快……我就可以恢复容貌，很快……我就要来见你了，我永远年轻貌美，你也会永远和我相守相爱的，对吗？”

霍心的声音压得很低，更像是在呓语一般，妖月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强烈了几分。

她走上前两步，蹙眉道：“霍心，你说，之前在云禅学院附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还有斐月伈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