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她心里一急,捡起脚边旳石子,手指一弹,就往云柔的手上招呼了过去。
“啊——”云柔吃痛,鞭子也应声落在了地上。
妖月赶紧跑过去,将环儿解绑放了下来,又着急地将她身上打量了个遍,见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看着她眼底真挚的、毫无保留的关切之色,环儿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感动,她抹了一把眼泪,“我没事。”想了想,又问道:“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刚刚羽儿说你被二小姐抓进了地牢,我就赶紧过来了。”
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这环儿只怕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姐姐……”云柔捏着那只被石子打到了的手,一脸委屈地走了过来,“您这是做什么?”
瞧瞧,那梨花带雨弱柳扶风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妖月心底冷笑,转过头,斜斜地睨着她,“做什么?你一声不响把我的人带到这里,还想动用私刑,我倒是想问问,二妹妹你想做什么?”
云柔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这……是这丫头将我一只翡翠耳环给偷了,那可是太子殿下送的,我只是想将它要回来。”
她这话里有话,说到太子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尽是得意挑衅之色。
妖月看得好笑,“妹妹说我的丫鬟偷了你的耳环?”
“嗯。”云柔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凭你空口白牙说丢了只耳环,就能把我的人带过来严刑拷问,我竟是不知道,这天元大陆的律法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随意了。”妖月的神色清淡,却带着一股子迫人的气势。
云柔咬碎了牙,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压制着,转眸看见躲在后面的环儿,她勾唇,“可她若真的偷了那耳环,就算打杀了她,也是不为过的吧?”
“毕竟是条贱命而已,姐姐你用得着这么心焦气躁的吗?莫非姐姐和这外套还真是因为惺惺相惜?”
她话里有话,暗讽环儿的命还不如一串耳环,也暗讽妖月的命贱。
妖月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忽而笑了,一袭红衣在地牢昏暗的灯火中分外张扬,“我是城主和夫人的嫡亲血脉,而妹妹你不过是继室所出,若真要论个高低贵贱,我要是和丫鬟一样,妹妹你只怕连这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