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也跟着大哭起来,那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让人好不心疼:“里正叔,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可奶这样诅咒我爹,我一为人子女的自然心疼!但奶是长辈,我不好顶撞她,但我还是想替我爹问上一句,奶,我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话说完,她就泣不成声了,不为别的,就是忍不住替周老二跟林氏觉得不值,在原主记忆里,周老二跟林氏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即便回来了,林氏也一刻不得闲,洗衣烧饭喂猪,哪样都是她来。
临了,一大桌子菜全都吃光了,压根就没人给他们剩一些。
就这些,林氏他们都忍下来了,他们只想着一家人不计较,可原主身子极差,常常生病,生病了自然要寻医问药,总不能看着孩子烧死吧?
看大夫就要用到钱,每次卢氏都抠搜到不行,非要林氏苦苦哀求一番,才不情愿的拿出一些。
长此以往,林氏也渐渐明白了,他们夫妻两就是老周家的卖身奴,只能干活,不能张嘴要钱,最好每天都不用吃粮才好,所以在卢氏嫌弃周妞儿老生病,老看大夫,就做主把他们一房分出来过,林氏一个字都没反对。
在她看来,以后日子是好是赖,她都愿意,只要能守着两个孩子就行。
周妞儿现在不缺这几十两,但她就想为林氏跟周老二拿回本该属于他们的银子,哪怕全都撒出去,也好过便宜老周家一群吸血虫。
想到这,周妞儿抬起泪连连的小脸,拉了拉周峰的衣袖:“里正叔,我不是想讹我奶,这些银子都是我爹娘应得的!再有,这银子我已经想好了,我家一文钱都不要,全都捐给村里,用来修建学堂也好,还是照应孤寡老人也罢,好歹尽一份心意!”
“妞儿,你,你此话当真?”周峰一惊,这可不是几百文,而是十两银子,别说旁的,修建一学堂都可以。
村里孩子都在隔壁村的学堂读书,周峰早就想在妞儿村建一座学堂了,这样一来村里的孩子们也不必每日走几公里路去上学了。
但奈何村里经费有限,各个家里也都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