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深夜,下了场小雪,虽是小雪,却洋洋洒洒下到了天亮,许戍言躺在床榻上,任由丫鬟给自己加了床棉被。
她喜欢下雪的天气,却因为今日这场戏,不能出屋,想起昨日写给重浮的信,许戍言脸颊一红,那两句文绉绉的话语,说出来还真是难为情。
许戍言将头蒙进了被子里,重浮那个家伙见到后,一定会笑话自己没出息吧。
太后的寝宫里,许迎一大早就去拜见了,坐在太后床榻边上嘘寒问暖,左等右等,似是在等什么消息。
“太后,王妃今日怎么还没来施针,近日宫中闹风热,王妃她不会…”许迎左看右看后,捂着嘴巴做吃惊状,远远的看去,眼底还有些担心。
听了许迎的话,太后也觉着不对劲了,许戍言每日都准时来给她施针,还有徐太医,每日清晨,他都要为自己把平安脉,可是今日,就连皇帝都下了早朝,徐太医也没来。
太后直了直身子,眉头一皱,“徐太医呢?可是哪宫妃子生病了?”
太后正襟危坐,眼底泛起一丝严肃,徐太医为太医院院使,虽未明确划为自己专属,但各宫妃子也要有自知之明。
如今徐太医未到,定是哪个妃子恃宠而骄了。
太后越想越气,便派身边的嬷嬷去叫徐太医,许迎则献媚似的,说自己学了套按摩的手艺,给太后掐头。
没过一会儿,徐太医姗姗来迟。本是寒冬腊月,徐太医头顶上冒着细汗,眼底乌青,一副无神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许迎的手法的确舒服,太后差点睡着,突然见到这样的徐太医,皱了皱眉头。
徐太医忙跪下请罪,说是耽误了给太后把平安脉。
“太后恕罪,昨晚王妃被毒蛇咬伤,下官忙了一晚,忘记了来给您把平安脉!”徐太医跪在地上,将毒蛇两字咬的紧紧的。
“什么?毒蛇?”坐在软榻上的太后一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如今是深冬,又怎么会有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