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鹤楼之中,以读报看台为中心,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这场喧闹的愧疚与自责之中。
人都有种从众心理,况且这次被张逵以事实为基础,一阵煽动过后,整个醉鹤楼都充斥着这样的气氛,任谁都不可能毫无触动。
与此同时。
此间的另外一处包厢之内。
刘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竟也是各自对望含泪,面色之中带着无比真诚的愧疚之意。
“是啊!老夫枉为人臣!陛下是真的做到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而老夫却连事情都没有看清楚,便多次不敬于陛下……”刘三吾颤颤巍巍地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紧蹙着眉头摇头叹气。
他本来就是大儒,学的道理多,还把这些道理从心底里奉为圭臬,是真正忠君爱国之人。
当然是最容易被感触到的。
况且他这人性子直,觉得不对的事情,不分场合都会说出来,之前暗地里当然没少骂。
这时候气氛一到,就更愧疚了。
这也看得詹徽和傅友文二人都愈发不好受。
同时也只能耐心安慰道:“刘先生且宽心,况且陛下今日早朝也曾说过,不知者不罪,陛下没有怪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