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伤怀到了夜间总算被苏晗烟调节了回来。

她借着月色和烛火,翻看着苏易臣自南疆那边往这里飞鸽传书递送来的书信。

怕太昏暗会伤眼,封景毓又多点了两盏灯,才侧头询问:“现在光亮合适吗?”

苏晗烟点头:“合适了,不用点太多,不然马车里等下就都是味道了。”

封景毓表示明白,随即又从下面的箱子里翻找出来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在马车四角,将烛火通通熄灭,才又凑出来询问:“大舅哥说了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苏晗烟手一抖。

眼神都惊恐了起来:“谁是你大舅哥,你不要乱讲!”

封景毓却闲适淡淡地反驳道:“可小团喊他舅舅,你亦唤他大哥,我为何不能称呼他为大舅哥?”

“……”

按照辈分开讲似乎的确该是如此。

但——

“我总觉得这个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变了味道?”封景毓眉眼带笑地又凑近了些,促狭轻笑:“不如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