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如今南疆首富项无月。”
“果然是南疆项家的人。”江清誉讥讽笑了笑,“我之所以所做这般多、蒙受这般多的屈辱,背地里还不知道项家做了多少手脚。”
苏晗烟和斟酌着言语劝他:“可当时东陵和南疆是敌人,你们立场不同……”
江清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接近于叹息般的又补充说:“我本以为东陵和南疆必定终生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毕竟曾经南疆虐杀我东陵百姓,残害我东陵妇孺,此事、这仇,我永世不忘。可我万万没想到,才仅仅二十年的时间,世人就把这等血海深仇都给忘记了。”
“南疆项家不仅能来东陵京都做生意,还颇受追捧,甚至就连皇家,也对他过多优容优待……”
江清誉眼神染了些茫然无措:“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仇恨对他们来讲就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为什么已经没人记得那些悲惨仇恨了?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苏晗烟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还能将项无月看作朋友。站在东陵的角度上,互惠互利也是好事。站在黎民百姓的角度上,没有战火硝烟,也是一桩幸事。
可如果站在江清誉的角度上……
他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南疆一直都是他的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