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烟略勾起唇角,端着一壶酒走到那桌前,“两位大哥,我是外地人,我想问一下,碧水湾和十八春是什么?”
“碧水湾和十八春,都是先前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那菜肴可无不是佳品。”
“是啊。”另一个大哥补充,“但他们的菜虽好吃,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不如这富华楼,无论奢侈或便宜的菜品都应有尽有——”
原来如此。
可是,富春楼的菜品味道,在她嘴里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外卖菜速热包一样。
虽初尝味道惊艳,但却越品越是味如嚼蜡。
长此以往,他开不长,可不就得勤换菜品?
“再过一段时间,怕是京都就只有富华楼喽……”
听到这话,苏晗烟笑了笑。
“这世界上从来都不会只有一朵花开得艳丽。”她说,“须得百花齐放,各有千秋,才能鲜艳持久。”
两个大哥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端菜的小二听到这话,极快掩住自己的晦暗神色,匆匆上楼禀告,听完后,珠帘后伸出一只纤细苍白,骨节分明的手。
他将白玉碗搁下,由着里面褐色药汁轻轻撞击着碗壁。
驱动轮椅往前,身体前倾靠近窗台,斜睨着看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