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率先败下阵来:“好吧。”
“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不出去了。”
他重新将她抱起来,迈动长腿回卧室,沉声道,“既然你不喜欢厨房,那我们换个地方,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
……
结束时,他像往常一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孟媛累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
“池池……”她小声叫他。
“嗯?”
“你不开心吗。”
“……”
孟媛顿了一下,艰难地翻个身,克制住难以言喻的口口,转过去面对着他。
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我明天要去采访。”
“嗯。”
他声音很淡,兴致缺缺。
“我……”面对着他时,呼吸打在他的胸口。
蒋池的胸膛一起一伏,她伸出一根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前画圈,“我要去你的俱乐部。”
“……”蒋池微怔一下,“明天?
怎么不告诉我。”
“我今天就想跟你说。”
孟媛有点委屈,在他胸口画圈,“是你不愿意听。”
这种撒娇行为,蒋池从来不买账。
他及时抓住她软唧唧的手指,沉声:“没要够?”
孟媛被吓坏了,立刻收回手。
却又被他握住。
他攥着她的爪子,放在掌心揉啊揉,声音低沉温和:“我没有不想听。”
“……”
他有一点点无措,话出口时,莫名显得委屈:“我……我就是,不想一天到晚听你说,采访采访采访,稿子稿子稿子稿子。”
孟媛睁圆眼,眼瞳湿漉漉的,像无辜的小动物,抬头看着他。
蒋池心里瞬间软了一大片,在她脑袋上揉一揉:“我想……多一点时间,跟你在一起。
我想听你说‘你’,不想听别人的事。”
这个心愿由来已久,每次发生什么车祸爆炸漏油污染,她都跃跃欲试,想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但在他眼中,哪怕外面天塌下来了,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世界与他无关,他只是想守着她。
只是想守护她。
孟媛眨眨眼,有点心虚,声音低下去:“我也没有每天在你面前采访采访采访,工作工作工作吧……”
蒋池捏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停顿一阵,他低声:“媛媛。”
“嗯?”
蒋池与她对视,突然很郑重地道:“我大学时向你求婚,是真的想娶你。”
孟媛舔舔唇,想。
科学家研究表明,男人事后在床上说的话,每一百句里,有一个标点符号是真的。
但蒋池如果愿意说一百句话,那这一百句话,应该都是真话。
他从不撒谎。
于是她在他身上蹭蹭,小声:“我知道。”
“你那个时候说,不想那么早就结婚。”
蒋池觉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惦记了她多久,多迫不及待地想要预订她的余生。
“那现在呢?”
孟媛怔怔的。
他声线低沉,像是带着些无奈,又带着些宠溺地,叹息着问:“你现在,想嫁给我了吗?”
……
孟媛在蒋池的深情告白里,思考了半天。
然后小心翼翼地指出:“虽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但,反正我们早就确立恋爱关系,也已经同居这么久了……怎么说都不差这一两天,我能再想想吗?”
蒋池没意见:“行。”
孟媛刚想快快乐乐地缩回去睡觉。
下一秒,他翻个身,突然按住她的小腿:“那我履行一下男朋友的义务。”
“……?”
“反正今晚也做过了,也不差加这一两次。”
“……?”
孟媛惊了,“不是,等一下,这不是你的义务吧?
我不需要你履行这种义务啊!你明明是在越级行驶权利……呜啊……”
然后她……
又被按在……
第二天,孟媛毫不意外地睡过头,也毫不意外地迟到了。
许聂澄在楼下多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她抱歉极了,一路上都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订了闹钟的,只不过昨天睡太晚,可能就……”
“没关系,我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许聂澄开着报社的商务车,等红灯的间隙里转过眼来看她,言语间全是揶揄,“但你领子得再往上拽拽喔,我看到草莓印了。”
孟媛耳根发红,立刻拽住领子。
她简直怀疑,蒋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为什么精力永远这么旺盛。
半小时后,商务车驶下高架,驶进lg俱乐部。
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队员们都还在训练。
许聂澄提前以日报的名义预约过,可以先去拍一些训练时的照片。
孟媛跟着她,一起往里走。
走到门口,孟媛心里一动:“聂澄。”
“嗯?”
“我们打个赌吧。”
“哈?”
许聂澄乐了,“打什么赌?”
“我昨天跟你说,ii是我的男朋友,你不信。”
孟媛舔舔唇,“我打赌,他今天会来俱乐部。
如果我赌输了,请你吃半个月饭;但如果你赌输了,相机要借我用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