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从华章没成立前到今天，迟书遥扪心自问，她兢兢业业，对待任何一个项目都细致认真，却换来今天的结果。

她把事情和周靳大致说了一下，周靳默了几秒，轻声说：“企业内部竞争本就是常见的事，可这次，是章华过了。”

“章华制衡的本事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周靳语气平缓，他抓重点的能力强，再然后便是客观陈述章华的举动。

迟书遥小口喝着杯里的果汁，认真听着他说话。

“所以，你们这次事情的导火索是？”

迟书遥将沈泽杨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周靳的脸色蓦地变了。

沈泽杨，这人他熟啊。

周靳沉默的片刻，脑子闪过很多画面，大家都是男人，他明白沈泽杨的动机，他在给迟书遥出气。

一个人为什么会给另一个人出气，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在意。

他是因为在意迟书遥，所以才将这次的策划案交给别人，让章华吃亏。

想到这，周靳的眸闪过一抹不可名状意味。

“周靳？”迟书遥晃了晃手：“你发什么呆？”

周靳骤然回神，看着迟书遥疑惑的目光，他压下了自己的猜测，选择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