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谢京肆这样一个恣意张扬的男人,嘴唇却很软,散发着温热,擦过南絮的指尖时犹如裹挟着电流,让她的肌肤霎时间酥麻。

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肢体接触,甚至不到半秒,却让两人都下意识怔忡了一瞬。

南絮仿若被火燎了一下般,又似蜗牛被碰到了触角,嗖一下缩回了她厚厚的壳子里,正襟危坐。

纤润的指尖蜷缩了下,掌心洇出一片潮热。

她忍不住敛眸去看,又回想起那快到来不及反应的触碰,雪白的脸颊红透了。

快别想了,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反应这么大太不对劲了。

南絮对自己说。

南絮隐晦地抬起纤长睫羽去看谢京肆。

后者开车时也透着股倦懒的范儿,姿态松松垮垮的,面色十分平静地握着方向盘,神情没有分毫波澜。

根本没有在意那一瞬的肌肤相贴。

正常人就应该是他这样。她侧目看向车窗外的风景,默默将心头的杂念驱逐出脑海。

金乌高高悬挂在天幕上,散发着柔和而又不失去热烈的光芒,透进车间松散照在身上,让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松散惬意。

车途枯燥,又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不知不觉中南絮陷入梦乡。

是谢京肆低沉的嗓音把她唤醒,睁开眼,她的视线逐渐聚焦,他立体冷硬的眉骨出现在视野里:“到了。”

“哦哦。”冬日里睡觉再醒来时,脑子容易迷迷糊糊的,南絮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面颊泛着刚醒特有的浅粉,动作慢吞吞地起身要下车,但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