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梁总管却反驳道,“娘娘此言差矣,内务府分装香料之时,娘娘分明过来了,内务府诸多奴才们都是见证。”

楚灿顿时一惊。

这个姓梁的为何会突然反咬她一口!

她哑了半天,指尖一下攥紧,指甲嵌入手心里,磕绊道,“陛下……臣妾,臣妾没有。”

她过于心虚。

内务府那么多人,她如何能狡辩过去。

宁玄礼沉默半晌。

他最终不再看她一眼,语调冷淡。

“德妃,朕命内务府所制的嘉仪香,被人混入了麝香进去,此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

楚灿脸色陡然一变。

这怎么可能,

麝香份量不多,只会被龙涎香掩盖住,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觉呢!

明明没有任何证据!

她咬了咬牙,“臣妾没有做过。”

情绪激动之下,最是破绽百出。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

宁玄礼也没有再问下去,楚灿让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许多。

“德妃,你心术不正,朕已不能容你。”

楚灿深深的震住。

她缓了一会,几乎咬牙切齿,“陛下!臣妾说,没有做过!”

“是否做过,你心中有数。”

男人的声音最终已没有任何起伏,“你太叫朕失望了。”

楚灿难以呼吸的瘫坐在地上。

她双腿发麻,艰难的站起身来,“陛下,就这么不相信臣妾吗!仅凭旁人一两句空口白话,陛下就断定臣妾有罪是吗!”

“是又如何。”

宁玄礼墨眸中沁出一丝冷意,他语调已是不容置疑的冷凉,“德妃,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要朕一桩桩,一件件,给你摆出来吗?”

楚灿捏紧衣襟的手不停发抖。

莫非是她让人在宫外假扮难民那件事,宁玄礼已经知道了?

他不可能知道……

连笔迹都是她用左手写的!

她冷笑,“陛下认定臣妾有罪,臣妾已无言可辩。”

沈青拂错愕的盯着她,深吸一口气,含着的泪珠一下坠落下来,“德妃,你已经害了我的珩儿,原来还要害我终身不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