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闱至。

准备了那么多时日,总算是能派上用场,池家上下送池宴来到贡院。

池父池母已经不像上一回那般严阵以待,他们还挺知足,儿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出乎他们意料,因此别的他们也不奢求。

清楚池宴实力的沈棠宁更不怎么担心,不过还是叮嘱了两句:“放平心态,不用过分注重结果。”

沈辞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阿姐怎么光和他说,也和我说说啊!”

今年他同样也要参加春闱,沈棠宁扯了扯嘴角,为了彰显雨露均沾,勉强挤出一句:“不要粗心大意,细心些。”

沈辞心里很是纳闷儿,怎么对池宴就是和风细雨,对他就是各种鞭策?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么一想,他又说服了自己,乐呵呵地保证:“阿姐放心,我肯定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听听这话,任谁听了不说一句狂妄自大?

沈棠宁眼里划过一抹无奈。

池宴抄着手似笑非笑望着他:“哟,就这么自信?”

沈辞朝他翻了翻白眼:“别的不说,碾压你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池宴眉梢挑了挑:“那可不一定。”

见两人还有心情贫嘴,沈棠宁放下心来,看来这二人的心态都还不错。

“快进去吧。”时间差不多,沈棠宁打断了两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