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容宇刚登基,不善处理政事。
裴定礼每日事无巨细地问他,考他。
他略有思考不周之处,裴定礼就一脸肃穆地劝诫:
“皇上可知,一句戏言便会让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君者,当以民为先。”
他若是反驳,裴定礼就愈加劝谏,甚至跪下。
好像显得他是个无能昏庸之君,而裴定礼是忠直难得的肱骨栋梁。
他明明是天子,天下都为他所有,万民都臣服于他脚下,他有何不可为?
他后来不过是想多建几座行宫,裴定礼竟敢搬出先帝的名头斥责他:
“荒唐奢靡,骄奢淫逸,绝非贤主所为!”
裴定礼一向是如此大胆,仗着自己的元老身份,忘了谁是君谁是臣。
裴家世代有清流之名,不少朝臣对裴定礼信服有加。
他启用扶植贺庭方,让贺庭方与裴定礼形成抗衡之势。
裴定礼被告发私通敌国时,他想借此机会让裴定礼吃点苦头,再把他贬去偏远之地。
可最他愤怒的是,他才将裴定礼下狱,第二日就有百官上书为裴定礼求情。
第三日,文武官员跪在殿前,求皇上三思明察。
第四日,长安城的文人学子聚在皇城门口,要为裴家讨公道。
大瑜是他慕容家的天下,可这些昏了头的文人信裴定礼多过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