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的挚友,他无需有所隐瞒。

苏知知不知道爹和阿澈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玉,她只觉得躺在床上的魏爷爷好像很疼。

疼得要哭出来的那种疼。

苏知知拉住走到门边的虞大夫:

“虞大夫,你再给魏爷爷检查一下腿好不好?他摔跤了,摔哭了。”

大人一定是摔得很痛的时候才会哭的。

虞大夫看着苏知知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又退回了床边:

“若是摔伤,有可能伤及腿骨或腰部。”

虞大夫把魏大栓的裤腿高高卷起,露出膝盖以上的部分。

裤腿被卷起来的时候,屋内几人眉心都跳了一下,连虞大夫都皱了一下眉头。

老人精瘦的双腿上有不少疤痕,不是那种家奴被主人鞭笞的疤痕,而是刀枪捅入的疤痕。

虞大夫又将魏大栓翻了个身,掀起他背部查看,见他背部同样伤痕累累。

其中有一道刀伤从右侧肩膀斜着蔓延过整个背部,一直延伸到左腰后侧。

光看着这道疤就能想象到当时有人手举大刀从后面劈来的场面……

“他与胡人交战过。”虞大夫看向郝仁。

郝仁:“魏叔今日的确说早年曾从军,你如何看出他与胡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