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在县城里有座三进三出的宅子,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但是宅子看着大,里面伺候的仆人只有两三个。
有些无人住的屋子都落了灰。
吴展的父亲吴富贵坐在院子里喝凉水降火气。
凉水喝完了,还得自己倒。
这两年家里手头紧,用不起那么多家仆,很多事都得自己上手。
早些年的时候,吴富贵通过行商挣了一大笔钱,买房置地,日子红火。
那时候吴富贵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在人生巅峰,他以为自己明年后年会赚越来越多的钱,金银会滚滚而来。
残酷的事实是,那之后他一直错过行情。
卖雨伞的时候干旱无人买,卖扇子的时候发大水受潮。
他买什么,什么就卖不出去。
以至于有的人居然看吴富贵进什么货,他们就避开什么货。
最近吴富贵看墨价节节攀升,于是也去外地进购了一批墨锭来买。
结果价格是涨上去了,可没人买,浔州百姓宁可买劣等墨也不费钱在昂贵的好墨上。
“唉——”吴富贵躺在椅子上又喝了一碗水。
“爹,您又叹什么气呢?”吴展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