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问,“这四鬼子,四十多了吧?”
“差不多。”
“放出来多久了?”
“有几天了。”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放了。”
“受了辖制,十年之内不许离开本市,每周一,周四要到街道居委会报道做义工。”
“每十天到派出所露个面,确保无再犯罪可能。”
顾珩没说话,自顾自的抽着烟,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辞觉得不对劲儿,问,“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刚才你嫂子去洗手间,碰见她了。”
“什么?!”楚辞大惊。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顾珩不解的看着他。
“珩哥,你真不知道?”
“什么意思?”
见他不像是装的,楚辞从墙上起开,跟他肩并着肩。
压着声音,“我来的时候啊,碰见四鬼子带着一群脑满肠肥的男人也往这来了。”
“就在前院的包厢里。你说,这楚曼要是还在这里的话,那,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用眼神示意。
顾珩懂了。
楚辞左手夹在腋下,右手举着烟。
歪着头看向前方,“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楚曼也下得去嘴。”
“还真是饿了,什么都吃的下去!”
他眼中尽是鄙夷,这母女俩,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唏嘘之余,感慨人啊,不能作恶多端。
两人静静的呆了会儿。
然后,楚辞突然问,“对了珩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过几天就得走了。”
“这都到年关了,不在家过年?”
“就给了一个月假。”他淡淡的解释,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走之前,咱们哥几个不得再喝一杯啊。”
“嗯,到时候问问你嫂子。”
“啥?你喝个酒还得经过嫂子同意?!珩哥,你这家庭地位不行啊。”
他揶揄的话音一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紧接着便是男人粗鄙的咒骂。
“你特么的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的事情轮得到你插手吗?”
“在老子眼里你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