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眉心紧锁,“嘟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连抱他都不行吗?”

江晚月反问他,“当初,我告诉你,嘟嘟不愿与我亲近的时候,你是怎么回应我的,你还记得吗?!”

傅寒川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江晚月喉咙里溢出一声清凉的笑意,看来,他早都忘了。

日理万机的傅氏总裁,从不把自己的家庭当一回事。

“你说,儿子不该依赖母亲,更何况嘟嘟是傅氏继承人,反倒是我,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让自己成为孩子的老师,而不是母亲!

我曾告诉过你,老夫人总在儿子面前,说我的坏话,你说事实如此,那算什么坏话,你说,你妈说的没错,我就是乡下人,没点见识,我是撞了大运,才进了你们傅家的大门。

要不然,你们傅家就算请保姆,也不会招我这样出身的人!”

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傅寒川心里,让他感觉到胸口堵的慌。

这股疼痛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他的内心,让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想做出解释,可张开口,却发现千言万语都是浅白无力的。

最终,傅寒川只吐出了一句,“嘟嘟只是个孩子……”

江晚月明静白皙的脸上,未掀起一丝情绪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