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我们上楼吧。”

“妈咪!”

一道童稚的男声响起,江晚月心脏在猛地跳动之后,又迅速沉了下去。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个声音属于谁。

粥粥转过头,惊讶的喊出声,“嘟嘟?!”

嘟嘟坐在轮椅上,全身包裹的跟粽子似的。

他的脖子上戴着固定器,头上戴着毛线帽,平时他一点都不喜欢戴帽子,因为帽子容易压坏他帅气的发型。

可现在,他的头发被剃光了,头上还有伤口,他不得不戴上帽子。

他的脸色苍白而无血色,嘴唇是乌青色的,看上去像只破碎的布娃娃。

“太太。”

王妈帮嘟嘟推着轮椅,她局促的喊了江晚月一声。

“嘟嘟,你怎么不在医院里?你还好吗?身上还疼吗?”

小孩之间的过节和较劲,对于粥粥而言,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到嘟嘟这般模样,她只担心着嘟嘟的身体情况。

这是稚子之心,即便嘟嘟不是她的哥哥,只是学校里的普通同学,看到同学这往惨状,粥粥也会去关心的。

然而,嘟嘟的视线只落在江晚月身上。

他给了王妈不少钱,求了王妈好久,让王妈趁着带他出去晒太阳的时机,直接把他带到江晚月所住的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