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坤宁宫。叫她意外的是太后寝宫并没有想象中奢华,有的只是简简单单。

这就显得偌大的寝宫极为空旷。

孟晚棠也不敢四下多瞧,一路跟着宫人走到内室,太后身着素衣,没戴丝毫贵重饰品,保养也没有轩王的母妃那般好。

不过身处高位几十年所浸染出来的威仪气度却是普通人没有的,叫人不敢小觑。

孟晚棠给太后行了一礼。“小女孟晚棠见过太后。”

太后略略打量下孟晚棠,她浸淫后宫多年阅人无数,一眼就瞧出来此女不凡。“哀家久居深宫,也听过孟大夫的名气,在京城开了三间医馆,最难得可贵的是,孟大夫不止给富人治病,也接诊底层的穷苦妇人,酌情免她们的医药费。可见孟大夫身为大夫当得起悬壶济世这四字。”

孟晚棠没想到太后看上去威仪十足,一开口却是对她一顿夸奖。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我倒也没有太后说的这般好。”

“孟大夫无需谦虚。哀家找你过来也是为看诊,哀家一连多日白天都是没有精神,脑袋昏昏沉沉,到了晚间又睡不着觉,即便睡着也会做噩梦。哀家也并非没找御医来看过,只是并没说出个缘故来,只说哀家是白日里睡多,导致晚间睡不着,再加上优思过度,这才老是噩梦缠身,精神不济。”太后说明她身体状况。

孟晚棠光是听着也无法断定太后身体究竟出了什么毛病,就帮太后请了个平安脉,诊断过后她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也没瞒着。“实不相瞒,太后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一种来自西域的花毒,所幸发现及时,太后中毒并不深,没对身体造成过于严重的后果。”

太后闻言面色郑重,微微皱眉,提到西域花毒,她想到什么,便叫人将寝宫中所有的花都搬进来摆了一地。“孟大夫这些便是哀家寝宫里养的花。大多都是皇上送来的,哀家喜爱养花,皇上孝顺费尽心思搜罗着天下名花,送到哀家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