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煜眉头微蹙,冷冷出声:“大皇兄此言未免太过夸张。沈姑娘与我不过是普通朋友,至于陈千城一事,我却另有话要说。”
他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地扫向陈千城:“陈千城平反的所谓证据,全是大皇兄一手伪造,意在挑拨离间,陷害忠良。大皇兄这般手段,真是令人齿冷。”
大皇子的脸色瞬间一沉,怒道:“你休要胡言!你可有证据?”
“证据?”萧辞煜冷笑,“这份证据,我自然会呈给父皇,不过不是现在。”他话语间充满挑衅,既未正面应答,又将话题抛回大皇子,意图转移众人视线。
皇帝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抬手止住两人争执,沉声道:“好了!吵什么?你们兄弟之争,究竟是为了朝堂,还是为了私怨?”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群臣不敢多言。
皇帝将目光落在沈容音身上,语气低沉:“沈氏,你对他们所言可有解释?尤其是陈千城与你回春堂之事,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容音微微垂首,抬眼却镇定如常。
她轻声道:“回春堂所行之事,臣女敢以性命担保,绝无半点虚假。至于陈千城一事,臣女更无半点干系,只是近来局势多变,恐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女请求圣上明鉴。”
言辞间,她既未正面反驳,也未轻易陷入争斗之中,反而将问题巧妙地抛给了皇帝。
皇帝眉头微挑,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过群臣,停留在因争论而显得有些凌乱的朝堂上。
就在此时,站在一侧的陈千城忽然向前一步,跪地叩首,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与愤怒。
“圣上!”陈千城大声说道,“臣冤枉啊!臣不过是一介小臣,为何屡次被污蔑?臣平反以来,无日不自省,何曾有半点不法之举?而今日,竟有人凭空捏造,说臣与沈氏姑娘有所不轨,分明是有人仗着皇子的身份欺压臣等!”
他的声音高昂,语调几近歇斯底里,甚至带着几分嘶哑。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陈千城竟敢在殿上指责皇子,已然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