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赌命

美女荷官被连番的言语轰炸,早就到了石化的状态,这两位在做什么?赌命?是开玩笑吧!

颤抖着手,美女荷官先洗牌再让林放切牌,最后抽出几张牌,发给楚欢和林放。

楚欢看看自己的牌面,一张十,一张七,十七点。

对面林放牌面比他稍大一点,十八。

楚欢闭起眼睛,默默算计,一连串数字从他脑子里滚过,半响后睁开眼睛:“再要两张。”

荷官翻开一张三、一张一,正够二十一点,如果楚欢是庄家,闲家已经不必再追,输定了,可是这次没有规则,只是楚欢与林放的游戏。

林放看到楚欢的牌面,笑了笑,似乎在预料之中,说:“扔掉三张牌,给我发一张。”

二十一点,没有扔牌的规矩,不过,林放的语气却让荷官无法违抗,她乖乖切掉三张牌,再翻开一张,竟然是三,也就是说,林放牌面,也是二十一点。

打了个平手。

接下来几轮都是如此,楚欢与林放局局持平。

这种灵异对局,让那荷官连同在场众人,都很吃惊,特别是美女荷官,她在赌场派牌已经超过五年,绝对的一把好手,才被派到贵宾室来,这些年的经历中,从没见过像楚欢与林放这样,只扫视一眼,就能将全部牌面都记住,再如何切换都不能将其扰乱的神奇人物,并且,一次还出现两个?

旁人的惊讶眼神,对楚欢与林放来说,半点不值得在意,记忆与心算,都是练习圆命术的基本功课,并且是基础中的基础,记几张纸牌,更只能算是儿戏,持续的战平,在预料中,而更紧要的决胜关头,还在后面。

随着荷官手中纸牌越来越少,她想要添牌和换牌,也没有被允许,美女荷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楚欢与林放间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让她意识到的,她发牌的手,又在颤抖。

混迹在赌场,美女荷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前一秒家产亿万、豪奢宝贵得像是在天上,后一秒输到倾家荡产的,她也见过,那种时刻,命已经不值钱,更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算是赌命,也不在话下,兼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暴力场面,见得多了,也就在不乎了。可眼前这一局,却让她觉得紧张得手都在抖,似乎是因为对赌的两个人,周身气场实在太强的缘故吧?

此刻楚欢与林放相对面坐,楚欢一直是那张紧绷的面孔,眼角眉梢,都能飞出去刀剑一样,要是一般人,面对这种气势早就崩溃,而林放却从始至终都是毫不在乎的笑意,似乎发自楚欢的狂风暴雨,在吹到他这的时候,就已经化成春雨绵绵,挥去了无痕。

就这么来来往往的无声气势,吹来刮去的,不是迟顿到无可救药的家伙,都感应得到。

所以每个人都在紧张。

特别是被当做赌注的墨镜男。

墨镜男眼睁睁看着楚欢与林放面前桌上,楚欢有三张牌,林放两张,楚欢十九点,林放十四点,而荷官手中只余下最后一张牌,这张牌是林放的,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这张牌大于五,那么林放就赢,如果小于五,那么楚欢就会赢。

这种二十一点的玩法,没有丝毫赌博的美感可言,但生与死,在楚欢和林放手中,不也就是这样的直接么。

美女荷官手指下压着一张牌,也注意到赌桌上的局面,输或赢,就在这一张牌中了,但又怎么会是只有输赢那样简单,看墨镜男那紧张到冒汗的脸,再看周遭人等近乎凝固的表情,美女荷官这张牌,发不出去了。

看着美女荷官抖得像是筛糠一样的手,掀了几次,都没将那张牌掀开,楚欢忽然拍了下桌子。

大理石材质铺红毯又用紫檀木圈边的赌桌,因为这一拍,而整个晃动,一股劲道如实质般掀动毯布,破礁劈浪,抖到那张牌前,将它弹了起来。

“啊!”

美女荷官惊骇的看着自己面前飞舞的扑克牌,刚才、现在……怎么回事?魔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