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甚至打到了京城外，烽烟四起。

最终，女帝诛杀马氏一门，重理朝政，平息四方叛乱，但国力也不复从前。

皇朝盛极而衰，权贵大起又大落。

野地里又添几座新坟，转眼又被野草淹没。

这一切，都和白羽无关。

他仿佛一个看客，看着台上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无悲无喜。

王朝会衰败，世家会没落。

唯有长生永恒。

不过，他也并不是总能置身事外。

三年前，雷阳宗传来了消息，大师兄元武坐化。

白羽派化身匆匆赶去，终究没赶上大师兄的葬礼。

等他赶到时，只见得一座新坟。

甚至，因为时间太过遥远，连大师兄的影子也开始模糊，白羽已经记不清，他当年的模样。

“唉！”

坐忘峰上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紧接着一曲忧伤的唢呐久久盘桓。

自那以后，白羽在葬世堂前，种下了一棵灵木。

他在树叶上刻下一个个故人的名字。

往后几年，三师兄落枫、六师姐雪梅，还有知月、韩鹂等人，相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