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傅晓能接上,她连连点头,“是的,外公教我背汤头歌的时候,我背错了一句,他要打我,我就去找外婆,”
傅静姝笑着握住她的手,陷入回忆:“对,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快挨打了就去找你外婆,但其实啊,这就是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有一次他真的打了我的手心,晚上我听到他去找你外婆小声嘀咕,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拦着,”
当时的傅外婆气呼呼的:“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真打啊,”
“那不真打还能装模作样不成?那以后我怎么教导她,下次你出来的及时点...”
两口子嘟嘟哝哝半天最后傅外婆说:“下次你教宝宝的时候,我要在旁边看着...”
傅勤山点了点头,“那也行,不过你不能插手,”
“知道了...”
傅静姝说着说着就笑了。
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她没爹娘了。
就算她自己已为人母,可还是想要爹娘陪着、宠着她。
她还没尽孝啊。
沉默了很久,傅静姝擦干了眼泪,笑着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我们回国,去给你们外公外婆好好磕个头好不好?”
“嗯嗯,”傅晓握住傅少虞的手,看着她说:“外公外婆一点都不孤单,外公给我留了封信,说他想回老家,我联系了三舅,让他帮忙把墓迁回大山村了,”
傅静姝微笑点头,“那挺好的,爹一直很想大伯,在大山村他肯定也高兴,”
傅少虞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傅静姝摸了摸他的头,微微笑道:“很诧异?觉得妈现在不该这么平静对吗?”
女人的笑容温婉柔和,若太阳初升时的第一缕阳光,有着坚韧而又执着的力量。
“若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那我会很恨,穷极一生也会给他报仇,可他是为了大义牺牲,我虽然也很难过,但那不一样,”
“因为我早有心理准备,我十六岁时就有心理准备,战场你们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样,妈妈穿梭过枪林弹雨,知道那是怎么残酷的景象,”
傅静姝笑着说:“刚开始我也怕,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可你外公骂我没用,学了那么多医学知识,不救人?那你还不如学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