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这桌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面向戏台那方,留着短发,身上穿着毛衣,看起来是个知识分子。

墨非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在金爷指的位置坐下了。

“刚才拿你说嘴了,对不住小兄弟,以茶赔罪。”金爷举起手里的白瓷杯子喝了一口。

墨非现在也不气了,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得了,这篇算翻过,忒客气了您。”

金爷笑着往年轻人的方向看:“怎么样,满意了?”

年轻人露出一个浅笑,微微点头:“嗯。”

金爷又叹了口气:“不过这秦香莲唱得确实差劲,小兄弟你哼那两句我都听见了,比台上强。”

“再多夸两句我尾巴就该翘起来了。”墨非摆摆手,“人家是专业的,练过,我一个外行怎么好和人家比较。”

金爷冷哼:“这功夫一天不练只有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台上台下就都知道了。唱成这鸟样,想来平时也没好好练,该骂。”

墨非被他说得身上一紧。

这语气口吻,太像老师了。

毕业再久,遇见这种角色还是慌啊。

“舅舅,你要骂也找准人去骂。”年轻人往楼下戏台子抬抬下巴,“从这跳下去,再跳上台,抓着那秦香莲骂他不知上进只会丢人,搁这骂他又听不见,怎么过瘾?”

金爷嘿了一声:“你这小子还会揶揄我了。”

年轻人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左右我也是您亲外甥,打趣两句您也不至于和我较真吧。”

这甥舅俩氛围挺好,墨非也整不明白他们叫自己上来干嘛。

真就是纯道歉啊?

那也真的太客气了。

年轻人看了墨非一眼,朝他点头打招呼:“还没介绍,我姓张,张拾久,弓长张,拾取的拾,长久的九。”

墨非一听,自我介绍他擅长:“我叫墨非,黑土墨,是非的非。”

金爷在边上一听就乐了:“哪有你这么介绍自己的?没一句好话啊。”

“我说得漂亮不代表我就是好人了是吧?”墨非振振有词,“能听明白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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