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极高。

不知到了何种境地,但是绝对不在她之下。

她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几番下来,她都没有察觉此人。

“阁下今日没有上屋顶,看来是早就在暗中看着我了。”她出声。

坐在房间里,她也不紧张,悠哉地躺在床上。

她趁着腌制那只山鸡的空档,将长刺条铺上屋顶。

那人来了,却没有上屋顶。

很显然,是看到她铺长刺条了。

“如此来说,你是友非敌。”她说道。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萧蔚蔚无人在乎。

但是炙火将军如今一直孤身流落在外,如果有北黎的暗探和刺客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乐疯了。

她这条命,可就太值钱了。

可是,如果他们能找出一个轻功不在她之下的人来监视她,那么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也早就下手了,否则,万一被她发觉,因而错失机会,岂不可惜?

“其实,这秋夜里,屋顶实在是有些冷,不如进屋一叙?”她出声道。

是友固然好。

若是她猜测了,来的是敌。

那么她也不怕。

这一生,她就没怕过谁,横竖就是一条命,但是她也绝对不让对方活。

此时她的枕头下,就放着一把枪。

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终于,外头有了动静。

这个动静,是对方不再刻意用轻功隐藏了脚步的动静,只是以正常的脚步,踏步而来。

站于屋外。

屋内点着一根大蜡烛,映照得一个小屋还算明亮,就此映出了黑漆漆的门前那道身影。

颀长,高大。

似曾相识。

萧蔚蔚一下子起身,从床上离开,大步地走过去,一下子将房门拉开……

冷风,一下子涌入。

几乎吹得她下意识要闭上眼睛。

但是她没有。

她瞪直了双眼,看着站在门槛外的男人。

他一袭白衣,脸上戴着一面银色的面具,只是露出了深邃的双瞳,好看的绯唇形状。

可是,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