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却直接放弃了嘴里的药,她将药吐了出来,对殷语柔笑了笑,“不用了,这样就够了。”
闫冰对殷语柔说,“殷队……不……语柔,可以这样叫你吗?”
殷语柔只能不断点着头。
闫冰笑了,她说,“能够在临走之前再看看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总是不敢接近你,因为我怕我会害了你。”
“语柔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就像晨间的初露,像清晨第一缕照射在树影间的阳光,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美好的人……”
她就这样闯入了她的视线,惊艳了她灰暗腐朽的人生。
原来真的有一个人,从出生起就可以这般风光霁月,就像太阳一般绚烂夺目……
闫冰握着她的手,声音已经细弱蚊虫,“除了验尸房那一次,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语柔的事,语柔可以相信我吗?”
殷语柔不停点头,泪水自她眼眶滚落,“我相信,我相信……”
闫冰笑了,这一笑,宛如冰霜消融,万树梨花盛开。
有些人不是不爱笑,只是习惯了不能笑的日子,就渐渐地忘记了微笑是什么样子了。
而现在,她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