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内,时染缩站在角落里,紧紧贴着身后的铁皮,头低着,长发垂在两侧,看不清脸。
时间仿佛被放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拆开一帧帧般漫长。
整个电梯内,只有她极力压制的呼吸声。
安静得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刚才的那一幕似乎都是梦。
可是地上那西装裤下一双高定皮鞋映在眼里,她紧握双拳,指甲重重掐进血肉里,疼得眼泪直打转,这真的不是梦。
但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诡异。
她微微抬头,与那双锐利的双眼对上,那一秒,感觉呼吸都要骤停。
“跑什么?”清冷嗓音在狭窄空间里尤为清晰。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看他的眼神也尽量不让自己躲闪,要自然,要自然。
他跟记忆中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眉眼更冷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没变。
催眠、忘记。
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复杂莫测,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没有三年前那种看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而且,他不应该会问她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