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肤色在灯光下透出冷白,瞳仁漆黑,狭长的眼尾微挑,语气有些委屈:“怎么染染睡过就不记得了,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老公带你去买戒指吗?”
老公这两个字被他特意咬重音。
“我不想出去。”时染绑着麻花辫,精致的小脸因为两条松垮垮的麻花辫显得更为小巧清纯,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少女。
陆北宴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很快被他压退,“那就叫到家里。”
于是,大年初一,设计界有名的设计师们带着他们设计好的各式各样的价值昂贵的婚戒到西山别墅。
时染最后无奈只能挑选了一个款式。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离三月份陆北宴选好的良辰吉日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紧张,并不是婚前综合征,而是婚前想逃症。
她越来越想离开这里,越来越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
像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般,在二月初八那天,唐纪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他打算去国外,问时染要不要一起走,一起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城市。
“我怎么走?现在陆北宴天天盯着我,还开始筹划婚礼的事情了。”她躲在浴室里,压着声音,夹杂着水流声。
唐纪:“他现在不给你出门了?”
“给是给,我去哪他跟到哪,正好这个点他在开视频会议,不然还得跟着我。”以前她出门是阿飞跟着,现在陆北宴生怕出了什么幺蛾子,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