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十度以下的天气,只穿着这么一件浴袍就过来了,时染看着都觉得冷。

莫名的,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这副穿着浴袍头发湿答答的模样和这已经被收拾好的文艺风画室格格不入。

“怎么样?”他拉着时染的手上下左右打量端详。

时染继续作画:“砸完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受伤?”陆北宴按着眉心,那么多盆栽,都是陶瓷装的,万一不小心伤着了可怎么好。

时染一愣,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心里都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了。

“没有。”

“那就好。”陆北宴展开一个笑容,让时染生生打了个寒颤,自从上周,忘了从那天,陆北宴就这么笑了,以前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近来却时常笑,但是笑容令她毛骨悚然。

他每次笑起来连嘴角弯起来的弧度都是一样,像是机器人一样,有着某种特定的程序,是好看的,同时也是僵硬的,时染总觉得他是在恶心她,一个人真正笑起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两人相处这么久,她却记不起他真正的笑容是什么。

时染看着本来五颜六色的画室,现在四周却光秃秃的。

这样都没有生气吗?

上次她故意说喜欢林越,他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