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席定是死了吧?
这些人是来算账的。
她心里凉了一截,自己怎么不在那夜死掉…
“厉少席什么时候死的?”
那夜她要自刎。
被他止住了,随后还被他打晕了。
他差点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
足足抢救了两天才醒过来,此刻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您醒了?”为首一个管家冷戾着声音,“托您的福,二少爷没死,昨天就已经醒了,现在让我们带您去医务室见他。”
“……”
没死?真可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
云栀意坐在轮椅上,被推进了一间冰冷的医务室。
他英俊的眉宇透着寒霜,唇色泛白,上半身光着,健硕胸膛缠满了纱布。
他的眸色深不见底,看云栀意的目光,覆满了地狱般的阴郁。
医生说他伤及肺腑,这个女人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他的声音泛着病态的弱感,让人发寒。
“你怎么能如此精准,透过骨缝刺进我的胸膛?医生说,再晚些,我就彻底没命了……”
那夜她拔出匕首自刎,他一手止住她,一手按住喷血的胸腔。
差一点,他就命丧这个女人之手!
“……”
他没死,居然活下来了!
可惜了。
云栀意的唇角闪过嘲味,“我的师傅,可是厉阈野。”
“又是他。”
“对啊,你大哥教了我许多东西。”
云栀意却是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怕是,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呵…”还想见厉阈野?
厉少席就那样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用深沉冷漠的眸色打量着她。
云栀意的眼神,比他还冷漠!
不知为何。
厉少席只觉得这种轻蔑,让他胸口更加剧痛。
她美,她毒,宛如致命的罂僳。
“给她解药。”厉少席示意医生,“让她照顾我养伤。”
“是。”
一旁的医生从黑色医疗柜子里取出针剂,注射在云栀意的腿上。
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