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想她云栀意的心肠软一软,回头看一看他。
“喜欢风情岛么?”
厉阈野的手从身后搂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喜欢。”云栀意的后背贴近他的胸膛,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这里和永利顿漫一样,不受世俗污染,就连星星都格外的纯净和美好。”
“阈野,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妈妈带我看星星。”
“她和你一样,喜欢叫我意意。”
她话音才刚落下。
就听到他温柔的搂着她轻喊:“意意老婆。”
云栀意继续看着天空,语气温柔的说:“只可惜我妈妈得癌症去世了,我有时候会想,或许她从未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换了一个环境,在默默的陪伴着我,注视着我。”
厉阈野的心向来冷硬如铁。
但他此刻理解她的心情。
在病魔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许多疾病面前,有再多的金钱也无力回天。
是啊。
纵使厉家再有钱,他的母亲也因羊水栓塞去世。
纵使厉家再有钱,掌控庞大的资本,也拿羊水栓塞这样的产科凶险并发症束手无策。
厉阈野从小就是保姆带大的,在他身边照顾得最久的保姆,正是永利顿漫城堡的甘尔丝奶妈,她在厉家地位举足轻重,衣着和各方面待遇比豪门的阔太太还要华贵和雍容。
厉阈野搂着她,像是在征求意见。
“回头带你去墨尔本岛屿,嗯?”
厉老爷子心心念念去墨尔本养老,厉阈野的母亲正葬在那里。
“嗯。”
她不知为什么要去,但还是点头应了。
反正拒绝与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转过身,后背靠在阳台栏杆上,双手搂住他的腰。
“你和夜渊,为什么都那么想要孩子?”
是啊。
夜渊很想要孩子。
厉阈野也很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