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能亲手杀了你，但你也不能亲手杀了我。”

“多久了？”伽米尔追问。

“你刚成为备选圣子那一年，我早就看出来你的不可控，”教皇似乎一点忌惮都没有，颇有些有恃无恐，“我向来谨慎，不过是个灵魂绑定的魔法而已，悄无声息，又能给自己加一重保险，何乐而不为？”

伽米尔靠在墙角，仰头看着他。

“……你倒是一直都挺怕死。”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不会惧怕死亡，即便是你，”教皇说着这些话，眼睛一直落在伽米尔的脸上，“不然，你为什么会背叛教廷，去找血族女王？”

“不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吗？”

“你的身体，最多能让你撑到三十岁，暴涨的光元素和你体内与日俱增的血族血脉，不管是哪一个占据上风，对你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伽米尔，你是聪明人，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健康的身体，永生的姿态，你想要，我也想要。”

“这是人之常情。”

伽米尔轻笑一声，看着教皇的眼神划过一道暗芒：“……说得不错。”

“我确实日日饱受烙印的痛苦。”

“明明女王只是一个冰冷的血族，我却感到自己被她掌控了。”

“我不喜欢被任何人掌控的感觉，更何况，这可笑的感情还不是由我主动感受的，而是什么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