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已经七八岁了,李让若不是有功夫在身,若他只是个普通的寻常男人,估计抱儿子都吃力。
就算如此,他依然觉得抱李琰没有以前轻松了。
“琰儿何时长这么大了?”李让好像是在问儿子,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甚至都忘了有几年了,他都没和儿子这般亲近过。
他对儿子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李琰两三岁奶声奶气撒娇的时候。
“琰儿早就长大了,父王。你都好久没有抱过我啦。”李琰不满地撒着娇。
李让愕然。
“本宫只有一个儿子,尚且忽视至此。父王有一堆儿女,又如何把父爱平分?”
李让忽然又更加理解了自己的父皇,也知道了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
他该自己立起来了。
保护妻儿,守住家业。
只是这家业,不是寻常百姓所谓的家业,而是祖宗拼了性命打来的江山。
任重而道远。
“父王,这是什么?”李琰指着父亲手里的圣旨,好奇地问道。
李让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紧紧握住那道圣旨。
“这是你皇爷爷,下的最后一道圣旨。你去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跑,父王有事,要去找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