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三说了什么?”

杨质庵看着自己的爹,满脸困惑道。

“周衡器让他成为锦衣卫千户,去调查严惟中。”

杨一清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杨质庵听到这话,一头雾水。

“周衡器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杨质庵作为一个父亲,虽然看不惯杨盛斋的所言所行,但对他的安危还是十分上心的,倘若自己的儿子因此被周楚算计,他会十分自责。

“确实有诈,不过倒也无妨,周衡器无非是想借为父的势,让小三在江南省大闹一场罢了,调查严惟中是假,闹他个昏天黑地,不按规矩出牌,将那些不实行考成法的官员全都抓起来,恐怕才是周衡器想让你儿子做的。”

对于周楚的想法,杨一清门清,周楚正是知道杨一清能看明白,才特意告诉杨盛斋,可以给他写一封信,询问他的意见。

周楚相信,杨一清会告诉自己的孙子该怎么做,很多周楚不方便说的话,杨一清是可以说的。

毕竟周楚只是让杨盛斋去调查严嵩,至于杨盛斋具体要怎么做,要做什么,还得杨一清为他的孙子点明。

“这怎么能行,如此一来,老三岂不是要得罪江南的那些官员,况且如此胡来,不按官场规矩来,以后官场岂能容得下他?”

杨质庵听到这话,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