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痛感激起了某种侵略的欲望,他的吻倏忽变得激烈起来,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

舌尖裹着绵血,所有抗拒都成了缠绵。

风扯着木门轰隆隆地响,远处黑山白水,头顶半敞天光。

她被迫顺着他的辗转仰头,她像是他怀中的提线木偶,被一寸寸侵略,无处可逃,逼至最后,她只能莽撞而仓皇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吃痛地松开了她的唇,重重地喘息着。

“谢却山!你混蛋!”

她的两颊升起一抹艳丽的嫣红,像是生气,又像是欲盖弥彰的心虚。她又何尝没有短暂地在这个吻里沉溺呢?

她心乱如麻,只能虚张声势地骂。

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她的眼。她亦能清晰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恍惚之间,她有种错觉,像是夕阳的余晖落在海浪上,浮光跃金,美不胜收,可转瞬之后,夜就升了起来,那片海再次成了深渊。

谢却山低声道:“南衣,你要知道,人心是很恶的。男人对女人的爱,也很廉价。”

他亦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