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那个哭啼啼的少女,她也好想死啊。

这个念头一出现,南衣就立刻摇了摇头——不行,她受如此的耻辱,不就是为了活吗?

她绝不允许自己舍本逐末。如果太过难过又无法解决,那就忘掉。

南衣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草草地捡起外袍披在身上,一点一点将屋里的狼藉打扫干净。

地上的宣纸也捡起来放回到桌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嫂嫂!”

谢穗安人还没到,声音便从院子里传来了。

她推门进来,看到南衣这副模样,惊了一下:“嫂嫂,你是刚起床吗?怎么还没收拾?”

“怎么了?”

“嫂嫂你忘了吗,今天是小年夜呀。奶奶的身子好了一些,今天大家都要去给奶奶请安祝福。上回我们商量找内奸之法,你说要找个人齐的时候才好实施,不就是今日吗?”

南衣愣了愣,她全然忘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