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这就起了身,朝门外盯着里屋的捕快们看去一眼,沉声问道:“你们说这银锭子是在我宅里寻到的,可有证据?”
“还有即使在宅里寻到的,又关我们任家何事?前宅子主人贪的银子,落下一两块在旮旯里,就想赖到我们任家头上,那也得问一问平江府的知州大人,是这么栽赃破案的么?”
“若这也能成为我们任家偷官银的证据,我们任家人也不怕,地方知州没能耐,我们入京告刑部,告天下,平江府是个不讲理的地方,那就让京城刑部来定夺。”
任婆子这架势可不是开玩笑,眼神落在裴淳赋的身上,父女二人是互不相让了。
“父亲老了,偌大的平江府管不住了,何不让出来将平江府交给有才之士管着,如此也是平江府百姓的福音。”
“萍姐儿。”
裴淳赋被女儿给说得脸都黑了,他指向任婆子,最后气得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捕快们发现知州大人都没能把任家怎么样,只得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灰溜溜的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有个小捕快一脸紧张的上前将桌上的银锭子拿走。
转眼宅子里一空,所有官兵都撤了,任婆子一屁股跌坐在交椅中,心头无比的悲凉,不管这批官银是什么目的,但眼下对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那就是父女二人已经绝裂,亲情之间有了隔阂。
好在任婆子理智尚在,她立即看向宋九问道:“老三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任平在老伴身边坐下,任广田仍旧心有余悸,倒是任广江一脸的怒火,想了想抢先一步说道:“太欺负人了,娘,这口气咱们咽不下。”
任婆子立即看向老二,“老二,你别冲动。”
任广江不服气,内心早已经活络起来,喃喃自语道:“这口气不出,任字倒着写。”
宋九看向气愤的二哥,赶忙说道:“别急,我将那些官银沉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