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晏清居士已经缓缓转醒,谢锦云站在晏清居士面前,缓缓一礼,道:“慕先生。”

晏清居士,慕岫白,大名鼎鼎的大画师、诗人。

只是他已退居幕后许久,早一波的学子只听过其名,不曾见过其人,无人认得出那满脸胡渣、两鬓白发的长者,正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晏清居士。

张氏看到谢锦云来真的,还向那邋里邋遢的老头子行礼,眼前一阵晕眩。

不可能。

这样衣物破烂的人,怎么会是她要请的晏清居士。

她心里极力的否认,可是双手却在抖动。

而老人家已经被他的学生扶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谢锦云:“你是……”

他的学生在他耳边低声介绍谢锦云。

晏清居士双眸一眼亮了,由上至下打量谢锦云:“你是,谢家小囡。”

“正是。”

“小女初长成,见识也长了,你竟一眼看出这幅画是汉河秋景?”晏清居士的心情因自己的画作得到旁人的认可和赏识,而渐渐平复了下来。

谢锦云道:“我曾随祖父到过汉河,见过汉河秋景,一眼认得汉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