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桑挑眉,“不问我要说什么?”
“留他一条命而已。”祈越垂眼看报告,语气冷静,“他罪不至死,但吸食特殊药物和强迫女性omega等罪行无可辩驳。律师建议化学阉割后丢进戒药所,再进行判刑。”
他抬眼瞥了眼祈桑,语气轻嘲:“放心,我对余生在监狱里度过的人没什么杀心。”
“知道你公正。”祈桑抖抖烟灰,“毕竟我那瘫着的爸也害过他,我怎么也不能让他死了。”
“随便。”
他如此淡然接受,祈桑倒是感觉奇怪,难得关心了一下弟弟的身心健康,“你对他一点恨也没有?他从小可没少欺负你吧?你爸和老爷子又是偏心鬼,没对你好过。”
祈越合上报告,“也许有,但不重要。”
“大度。”
祈桑是来取东西的,拿完就离开了。
祈越看着空旷的办公室,轻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低喃。
“大度吗……”
他根本不是大度的人。
没有对祈阳赶尽杀绝,一方面是他的职位不允许自己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不想让池愿知道自己内心的阴暗面。
更何况,罪魁祸首是祈万山。
祈越从小就知道,祈阳对他冷言嘲讽,最根本的原因是祈万山压根不把他和母亲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