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行了?难道我还得给她送到祈家祖坟——你想让老爷子知道吗!聂家要是知道她的存在该给我惹多少麻烦!”
“……那个小孩呢?盯紧了,别让他跟老爷子通风报信!”
……
那天,祈万山并不知道他就在门外站着,将这些毫无人性的对话尽收耳底。
这些年来,祈万山视他为无物,从来没有过问过任何,现在需要了,倒是想起来有个儿子还活着。
当年他也是这么对自己的母亲——需要的时候,就释放信息素强迫,不需要的时候,不管母亲怎么哭着哀求,都不会出现。
令人作呕。
电话对面,祈万山没有听到回复,又问了一遍:“嗯?祈越?在听爸爸说话吗?”
祈越深呼吸。
刚才,在听到祈万山声音的那一刻,他无意识释放出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对这个男人,他从骨子里厌恶。
但他还是压住心中沸腾的怒意,将声线克制在正常范围内:“信号不好。”
祈万山不疑有他,或者说,不在意祈越的情绪,他笑了两声,道:“具体的事情,我让另外两个助理跟你联系吧,爸爸现在得去开会了。”
祈万山说完,挂了电话。
祈越差点没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