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则还是齐齐看向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夜色苍凉，赵太岳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像是一个枯死了的老树墩子。

“秦曦她尽力了。”转轮王开口。

没有任何人能对此表示出异议。

“...是。”过了不知多久，赵太岳才沙哑地开口，“怪不得谁。”

“要怪，只能怪我们和陛下的差距还是太大。”

四周响起一片叹息。

赵太岳当朝四十余年，膝下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名为赵左帅的义子。

赵左帅本人或许存在有诸多不足（这个养子本就是出身平平，是赵太岳用作个人形象工程的一部分），但并不意味着对方就没有真本事，结果却是惨败。

败的惨不忍睹。

转轮王的女儿，秦曦更是引得众人震惊。其实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到头来仍是不敌那个名为沈然的联邦青年。

众人默契地达成共识。帝国境内很难很难再找出一个六阶进化者能打得过沈然。

对方已经站在了封侯级那一层次。

“同是一样的基因，地球人就这么特殊吗...”有人回想以前在深蓝网络中的种种，心中涌起阵阵不甘与无奈。

另一个军方人物道，“今晚看来，或许我们是过激了点。地球不可能只有沈然这一个妖孽。他们的潜能太过可怕，陛下说的没错，打下地球易，想要征服他们，难！”

“即便动用歼星级武器...我们也很难做到留地不留人。”转轮王也眉头紧锁。

“元谋呢？”

忽然，赵太岳抬起了苍老的面容。

旁人小声告诉说已经走了。

赵太岳不知为何，突然站起身，眸中露出坚定之色，那具身躯又焕发出了新的意志。

他没有理会旁人惊讶的视线，也没有与这些权贵们唉声叹气。

“咦？”

“赵大人？”

“赵大人...”

大家在后方呼喊。

另一边。

赵太岳迈出望北寺的门槛，外面是下起了小雨的霓虹都市。

一滴滴豆大的雨珠从高楼间交错的空轨坠落，穿过各个巨大的虚拟投影，又在空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打湿了这个老人全身。

自己一方输了，

但，

帝国没有输！

手下匆匆赶来撑开雨伞，赵太岳全然没在意。

他此时迫切地想要去求见元谋，

“是因为老夫这个罪人的愚钝之举，导致陛下被迫早早暴露那个沈然与地球种种......还是因为陛下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

......

这一夜足以被铭刻下来。

这算是沈然首次登台帝国。

他如一把不世出的宝剑，剑光照耀帝都，扬了“地球”的威，挫了帝国主战派人员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