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的声音继续从其脖子处发出。
还是个孩子啊...
沈然闻言就知道,对方本质上还是晋王年仅四岁的儿子。
有些心疼。
自己也有过那种在夜里想父母想到流泪的经历,很能感同身受。
他忍住伸手糅对方头发的念头,
“小凡凡你在这里待了多久?”沈然问。
“五个月了吧。下个月就是我五岁的生日了。”小男孩的称呼慢慢不再是老夫。
“在这里受过苦没有?”
“...没有。陛下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尽管以前就听父亲谈论过陛下,但真正接触到以后才发现原来我们帝国的伟大领袖真的是那样一个完美的人物。”
小男孩脸上浮现出一种温馨与依恋,又道,“陛下经常开导我,和我交流,挺好的。”
看来也不能说就是个小白鼠一样的实验品...
沈然微微笑,“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小凡凡,好吗。”
小男孩闻言,抬起小脸。
无法看到蓝天白云,
只有冰冷的银色金属板。
那双本该无忧无虑的眼瞳有些涣散,可以看见瞳孔中的迷茫灵魂,
“...我...不知道。老夫不想聊这个了。”
见状,
沈然没有再进一步交流。
他不是人生导师,对于这个小男孩的研究想法甚至还要大于同情、安慰、开导等感性。
沈然站起身,踹了哈士奇屁股一脚,“狗哥,跟我出来。”
“嗷呜!”哈士奇恶狠狠地要咬沈然。
沈然没个正经,笑着给哈士奇抱起,
“好了好了,尊重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适应是吧,追风?”
......
离开院落。
沈然把狗子放在地上,让其在前边带路。
一人一狗,一路闲逛似的,同时有一嘴没一嘴地交流。
“这里还有一个家伙。”哈士奇道,“不过那家伙比较危险。”
“危险?”
沈然双手抱着后脑勺。
“她认为陛下是强行把她给关在这里的,还总觉得陛下要害她,幻想着各种阴谋...也不想想,她都病成那副田地了,出去后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哈士奇对那个家伙态度并不友好。
沈然听着,然后问,“那个人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见不得血。”
“见不得血?”
“那可不是。平日里还是好端端地,但只要见了血,那就和得了狂犬病一样,会抱着脑袋叫‘好疼好疼’,然后就大开杀戒。”
“......听上去和赛博精神病有点像。”
“赛博精神病?啥玩意儿?”
“啊不,没啥。你能带我去见一见对方吗?”
“不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