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李意寻来说,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柔肠百结。
他只是想看着她,抱着她,牵着她,哪怕不做什么,不说什么,就这样挨着就很好。就这样在微风中,在看不清楚的花树下站一会,也不无聊。
即便是肉欲最盛的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时候年轻,抱着她的时候,总是想要滚到榻上去。
而到了不惑之年,他才明白这样无声的陪伴也是一种美好。
这一夜,裴时沅睡得非常沉。
梦中杂乱无章,从裴家曾经的后院,梦到了前世的金碧辉煌。
她梦见自己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上头缀满了大小不一的钻石。
周遭有人笑,有人说话,却听不清什么。
就只有手里的高脚杯中,红酒的香味令她迷醉。
手链忽然断掉的那一刻,她从梦中醒来。
天光大亮,她觉得有些疲惫。
也许是因为之前为了菽儿立太子这件事忙太久了,大事一过,裴时沅就病了。
她这些年也不大生病,这一病,颇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