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呢,你记不记得三哥那会子怎么说的?说本来伤口就一点点大,结果你力气太大险些把红绫的手掌勒断。还打了个死结,最后还是剪刀剪开的。血是止住了,红绫的指头都紫了。”裴时沅翻白眼。
一边的景秀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屋子人都笑了。
寒月连通红:“那……那我就见血就害怕啊……”
裴时沅也笑:“三哥从小就说你是个榆木疙瘩。”
大家嘻嘻哈哈的,等送走了寒月母子三人,景秀就笑道:“娘娘小时候在家里真是快活得很,到底是咱们侯府家风好。”
裴时沅笑了笑:“主要是我家里嫡母性子好,她为人宽容。红绫,寒月,柳叶,这几个贴身的丫头们都没受过什么委屈,不过那时候我爹官职低,俸禄少,也享受不到就是了。”
裴霖一个人的俸禄养一大家子呢,那时候她二叔只是个勉强踏进官场的人,收入能够果腹就不错了。
又没什么祖产,老夫人娘家也门第很低,嫁妆也没多少。
幸亏梁氏是个会经营的,她还有些嫁妆,又一心对待裴家。
好歹那时候姑娘们一年四季还都能有新衣裳换,裴时沅从小就一直觉得梁氏这个人好,典型的这个时代的贤妻良母。
就是本人不会热络说话,做很多,也容易叫人忽略。换个没良心的,就只觉得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