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时沅早起就发现那一对青瓷花瓶换了,她试着拿了一下,拿不动:“这里头有什么?”

月嫦一言难尽:“银子……”

福内官连夜换的……

这一回如果娘娘跟陛下斗气要砸,八成是搬不动的。就算搬起来了,那也丢不出去。

裴时沅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都忍不住。

这可真是朴素的应对方式啊。

十皇子昨晚睡晚了,但是要念书啊,所以起来的时间跟之前都差不多的。

于是一早上就困得不轻,自然就把他那蛐蛐儿给忘记了。

等他终于熬了大半天跑回来,就发现蛐蛐儿半死不活的趴在罐子里,叫是一声也不叫的。

“娘,蛐蛐儿要死了!”五岁的孩子,对死亡的概念还不甚明确。

但是已经知道死亡了。

“嗯……”裴时沅克制住自己鸡皮疙瘩冒起来的踮脚看了一眼:“你叫金宝带去花鸟房看看?”

“娘娘,这东西是不是饿的?昨儿拿回来都没喂食啊。”月娥道。

“它吃什么?”裴时沅十分的一言难尽:“别告诉我还吃虫子!”

“这……奴婢还真不知道,还是去问问的好。”月娥也实在不知道。

于是最后还是金宝拎着罐子去花鸟房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