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比柳仕杰可高明多了,他是个很会做事做人的人,所以在本地名声并不坏。

但只要是做官的,就少有真正清白的。

不贪小利,对百姓也不错,他就可能在大事上有问题。

这位和大人便是如此。

安州有不少铜矿,这里头的水分就很大了,和鸣每年吃的红利就不少。

这里头,真正交到朝廷里的矿产,他都要抽一成。

这是什么数目?他也确实不必在乎别的蝇头小利。

这消息,打的贾家措手不及。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跟柳仕杰切割干净,这又冒出来一个和鸣。

并且,比起柳仕杰那个不太会做人的,贾家底下很多官员们更喜欢和鸣。

他们不少人的生计都仰仗和鸣,要切割哪里就那么容易了?

这可谓是腥风血雨。

后宫里这阵子倒是平和,中秋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什么事。

皇后也终于过了一阵子安生日子,不必扛着肚子到处奔忙。

裴时沅这,正在看针线局给送来的衣裳。

换季的衣裳自然早就送来了,今日这一批,是李意寻特地嘱咐的。

她进宫这几年来,常有这事,估计就是换季了,李意寻想起来了,就又叫针线局给做一批。

如果没做,那也会赏赐布料。

有一说一,裴时沅这边的物质上,是绝对碾压了后宫众人的。

李意寻过来,就见裴时沅把一件正红的裙子比划在身上:“怎么样?”

“娘娘皮肤白,这颜色压得住,好看的很,显得更白了些。”针线局的姑姑笑道。

“就收着吧,你们都是量了尺寸做的,我这阵子也没胖。”

“请陛下安。”众人看着皇帝走来忙道。

裴时沅歪头:“陛下怎么上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