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则左眉一挑,似乎没想到温毓瑶会说的这么直白。
“你愿意做我的棋子,目的是什么?”
“我要入皇宫,见荣昌长公主。”
“她?”沈逸则有些意外,与温毓瑶初见下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少女周身轻盈飞舞的杏花花瓣,可缱绻不休的澶香酒味儿,她是北离之人无疑。
原来,温毓瑶的目标是皇室,所以她避开温家,是在保护温家吗?
“给我一个理由。”
“我知道荣昌长公主从小对你照顾有佳,对你就像对亲生儿子一般,只要你愿意,就能帮我。”
“还请沈小公爷不要问我想做什么,只记着我能为你做什么就好。”
“易家,既已先动了手,我自与他结仇,太子殿下来试探温家,不正是想要登州这块儿宝地吗?我自然是要一个人涉险,保全温家,这样才对太子殿下有利。”
沈逸则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个看着美艳的女子,心中盘算如此鞭辟入里,条条件件都是对太子有利,却把自己的处境搞得极为危险,如此一来,一旦出事,她便首当其冲,成为太子最先舍弃自保的棋子。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是故意走在悬崖边上的吗?想钓的到底是哪条大鱼?”
温毓瑶一愣,沈逸则连这个都察觉了。
她不是傻子,自处于危险之地,明显是把自己当作诱饵。她没想着遮掩,而沈逸则看出来了。
“你起初还抗拒与我同出,可自从在结缘树那里遇到雪鸢,便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你是想利用我吧?”
“是因为雪鸢说的那幅画?”沈逸则身子轻轻一转,衣摆忽动,房间里的蜡烛一暗又一明,“那幅画像上的人,是你的母亲?”
“如果是这样的话,荣昌长公主恐怕不会很喜欢你。你去见她,等于羊入虎口,就不怕死无全尸吗?”
温毓瑶轻笑,“多谢沈小公爷还替我着想,我也想有万全之策,可我现在孑然一人,不是像沈小公爷一样有整个祁国公府给你托底,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在皇宫里逍遥也无人敢拦,你和荣昌长公主交好,与太子同窗相识、总角之交,你五岁那年,朝堂之上叫了皇帝一声伯父,皇帝也只是一笑而过。你总是那么顺心如意,怎么会懂我的孤注一掷?”